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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·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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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對孩子們的鍛煉。

吃完飯文修又看了幼兒園小朋友們表演的節目,有舞蹈,有兒歌,還有小朋友表演了小品和相聲。文修覺得新鮮,也從另外一個角度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認知。原來戰爭不論任何時代都存在,這裏許多小朋友都是因為戰爭才失去了親人。而這些小朋友卻是眾多失去親人的冰山一角,還有太多太多的孩子因為人為的戰爭而失去了家園失去了一切。

第一天,文修在幼兒園裏呆的很愉快,晚上顧愷托人給他送來了游戲虹膜,文修登錄游戲給小狐貍餵了小魚和小蝦,卻沒見到其他人上線。顧愷不在也就算了,竟然連葉斛也不在。一般情況下,葉斛如果和慕老師鬧了矛盾,不都是在游戲的公共信息頻道折騰嗎?淩瑞和趙棋倒是雷打不動的窩在武林盟,趙棋在侍弄他的喇叭花,淩瑞則跑去竹林子裏給他捉小狐貍。

文修百無聊賴,帶著小狐貍一邊看風景一邊升級。趙棋給他發來一條消息:顧愷回星空站了,讓瑞和你說一聲,他忙著升級,我替他轉告你。

文修給他回了一條:嗯,知道了,他有正事,忙他的就是。

墨明棋妙:要不要我過來陪你?

文修:好啊!剛好我一個人很無聊,過來陪我一起升級吧!

文修現在基本可以和當代人正常交流,不用再擔心別人把他當成異類。尤其是和小朋友們在一起玩了一段時間以後,文修更加融入到當今社會當中來了。

趙棋騎了一匹通體白色的馬,那馬兒全身白色,四蹄烏黑,名曰踏墨!與文修的踏雲一起,很是相得益彰。

文修看到趙棋後與他玩笑道:“不侍弄你的喇叭花了?”

趙棋道:“喇叭花?哦,你說牽牛花啊?”

文修道:“是啊!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花,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,應該喜歡水仙牡丹百合芍藥之類的。”

趙棋道:“牽牛花很好啊!呵呵,這東西在我們那裏是野生的,又叫打破碗花。我母親喜歡,小時候經常串成一串一串的,編花環。後來,嫁給我父親,就在花園裏種了一些。”

文修道:“哦,那看樣子令堂是很念舊的人。不知道令堂現在多大年紀了?”

趙棋的臉色變得不太好,文修不知道哪裏說錯話了,片刻後趙棋嘆了口氣,道:“我母親去世了。”

文修覺得自已果然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豬隊友,不過自已真的不知道趙棋的母親已經去世的事,於是帶著幾分歉意和惋惜道:“抱歉,還請節哀。”

趙棋笑了笑:“沒什麽,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,不過,禍兮,福兮。”

文修沒聽明白趙棋話裏的意思:“福兮?母親逝去,算什麽福?”

趙棋道:“我母親對我期望很高,但是現在我卻變成這副樣子,更好,這樣她就不會對我失望了。”

文修道:“失望?你怎麽會讓你母親失望呢?我聽說你是星際最負盛名的靈魂歌者,你母親該為你驕傲才是啊!”

趙棋自嘲的笑了笑:“什麽靈魂歌者,不過是按照經紀公司的需要包裝出來的。”

文修道:“別這麽說,我有查過你的信息,你有好多……粉絲!呵呵,喜歡你的人有很多。”

趙棋勒住馬韁繩,轉身對文修道:“那,你有沒有查過我當這個所謂的靈魂歌手之前的身份?”

文修搖了搖頭,這他還真沒關註。不過是聽顧愷偶爾提起了一句,所以他才會去查關於趙棋的信息。還看了關於他的視頻,的確跟本人差距很大。舞臺上的他就像是另外一個人,瘋狂的融入到音樂中的那種超脫感,讓人一看就極具感染力。

趙棋道:“你可以查一下墨棋星際集團,到時候你一定會看不起我的。”說完趙棋一夾馬腹,走到前面的npc面前交上了完成的這個任務。

文修也跟了上去,追上趙棋後文修道:“我不想查。”

趙棋看了他一眼:“怎麽?”

文修道:“如果你願意,完全可以和我說說。”

趙棋左右看了看,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道:“去那兒,怎麽樣?”

文修道:“好,走吧!”

兩人收了馬,一前一後向小山爬去。小山上長滿了一叢一叢的牽牛花,文修笑道:“這下好了,你最喜歡的花。”

趙棋和文修在一叢牽牛花前坐下,趙棋從衣服裏把脖子上掛的小棋盤拿了下來。很精致的小棋盤,上面的棋子是用白玉和黑玉鑲嵌而成的,底座是純金打造。趙棋道:“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,她脖子裏是一方硯臺,跟著她一起下葬了。”

文修把這方小旗盤拿在手裏,做工很精致,這應該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滿滿的愛吧!

文修道:“很漂亮啊!”

趙棋道:“這是我百日那天,我母親設計,我外公親自手工做的。我母親的名字裏有一個墨字,我的名字裏是棋。墨明棋妙,是父親後來改的名字,一開始是趙氏集團。後來,生意越做越好,漸漸走上星際。與淩氏財團,並駕齊驅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我認識了淩瑞。淩瑞是個花花公子,經常搭訕各種男女,尤其喜歡玩弄……像我這種類型的小男孩。我一直不願和他說話,也不願參加他邀請的聚會。後來,父親的生意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,每況愈下,母親被查出患有中度抑郁癥。她每天郁郁寡歡,父親卻一直忙於他的生意,不管不顧。我當時只有十七歲,不知道怎麽勸慰母親,只好去找父親,讓他多陪陪她。可是父親卻像走火入魔了一樣,我在他公司樓下整了一整夜,第二天高燒,醒來以後,有人告訴我,母親跳樓了……”

文修張著嘴,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。難怪趙棋一直冷冰冰的,原來,在他身上發生了那麽不幸的事。文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只好默默坐在那裏。覺得,這世間的冷暖,自已經歷的的確是太少了。

趙棋接著道:“母親的後事剛辦完,我以為父親會留下來陪我,他也確實是留下來陪我了。可是後來,星際法庭的人,來把他帶走了。”

文修驚道:“為什麽?”他知道星際法庭,還知道星際軍事法庭,這些都是顧愷告訴他的。

趙棋道:“父親為了拿到與淩氏財團的合作,擬制了虛假信息,以虛假信息,拿到了淩氏財團上百億運行資金。”

文修不知該怎樣安慰他,更不知道,當時僅僅十七歲的趙棋經歷了怎樣的苦難。自已剛剛奪舍時也無助,也害怕。可是,畢竟自已從沒經歷過失去致親之痛。而趙棋,還沒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解脫出來,又將面臨失去父親。這種感覺,恐怕只有他本人能了解吧?

趙棋接著道:“父親以商業欺詐嫌疑犯的身份被帶去調查,可是罪名是否成立,全在淩氏財團是否撤訴。這一切的一切,全看淩氏,是否要置我父親於死地。”

文修張了張嘴,他仿佛猜到趙棋接下來要講到誰。

趙棋道:“那個時期,淩瑞剛好接任淩氏財團總裁。我父親的商業欺詐,也是他嗅探出的。我知道,如果罪名成立,他將意味著什麽。涉及百億資金,他的下半生,很有可能在j星度過。哦,j星是我們這裏的流放星球,所有罪犯都會被流放到那裏。聽說那裏生存條件惡劣,雖然有醫療條件,卻很少有人能享受得到。你覺得,我會忍心讓父親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,下半生都在那裏度過嗎?”

文修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
趙棋道:“我當時,給淩瑞傳了一條簡訊。我說,我把我自已給你,你放過我父親。”

文修張大嘴,不知道該怎樣表達。他覺得自已奪舍重生成一條人魚,被迫給別人傳宗接代已經很不幸。但是,這世界上的不幸雖然各有各的痛苦,卻都讓人忍不住掬一把心酸淚。想想趙棋,先喪母,再幾乎失父,而自已卻要被當作交換條件被迫和一個自已並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。想到這裏,文修的眼圈有些紅潤。

趙棋道:“淩瑞立即給我回了一條信息,他說,半個小時後會派人來接我。半個小時後,他親自來到我家樓下。我和他去了他的私人會館……”

第四十九尾·

文修楞了楞,道:“你……”

趙棋突然笑了起來:“是不是很瘋狂?當初我什麽都沒想,只想著我已經沒有母親了,不能再失去父親。只要能救父親,我什麽都願意做。”趙棋看了看文修,道:“如果是你,你會選擇走這條路嗎?”

文修思前想後,他真的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。小時候被師父和師叔收養,雖然他沒有父母,師父和師叔卻給了他比父母還多的關愛。師父對他的溺愛難以想象,護在翅膀底下,生怕受到一點點傷害。這也與文修從小體弱多病,少言寡語有關。一雙眼睛水旺旺的,瞪大眼睛眨兩下,子歌的心就疼得仿佛能滴出血來。

可是……

如果自已只是個普通人,遇到這些問題的是師父和師叔。別說拿自已的身體去換,就算是把性命拿去又如何?於是文修點了點頭:“會的。”

趙棋對他報以微笑:“我到了他的私人會館以後,淩瑞什麽都沒問我,只是遞給我一份合同。”

“合同?”提起合同,文修便想起了顧愷一氣之下寫給他的兩份合同,一份是生子契約,一份是愛情契約。文修兩份都沒有簽,好好的壓在枕頭底下。

趙棋道:“只是一份讓我簽約淩氏旗下淩銳娛樂的合同,他說,既然想替父還債,那就給他打工吧!什麽時候賺足這上百億資金,我也就自由了。”

文修道:“錢很多吧?很難賺吧?”

趙棋道:“當然了,我當這個小明星,對於普通人來說名利雙收,每年有幾十上百萬的收入。可是,對於這上百億來說,我一輩子都賺不夠的。所以啊!淩瑞這個家夥,是變相的把我留在了他的身邊。不過……”他看向文修:“至少,他沒有趁人之危。這一點,我還是很感激的。”

文修道:“因為感激,所以在一起了嗎?”

趙棋道:“當然不是了,這個家夥,哪那麽輕易放過我?把我留在身邊不過第一步,從那以後我的所有通告,彩排,專輯,單曲,無一不是經他的手安排。形影不離,如影隨形。以後,也就這樣了,反正,我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。這樣也挺好,他看上去雖然又痞又花心,可是和我在一起以後,真的沒有過別的情人。他對我是真的好,既然這樣,我也沒必要抵死不從。本來也不是上演貞節烈女傳,我也不是什麽貞節烈女。不過,只是習慣了不給他什麽好臉色,到現在他也習慣了,反而想方設法在逗我開心。”

原來如此,看來一件事是好是壞,也不能從本質上來看。一個人是好是壞,更不能從表面上來看。淩瑞表面上是個花花公子,實際上對趙棋卻是忠貞不二。葉斛道友表面上是個不靠譜的夯貨,文修總覺得他隱瞞了太多事,以至於慕老師生這麽大的氣。顧愷表面上看上去冷血無情,其實……還是蠻好的嘛!

文修道:“你父親還好嗎?”

趙棋道:“還好,他每天下下棋,寫寫字,只是後悔當初只顧著忙生意沒照顧好母親。如果當初他申請破產,或許母親就不會死。母親死於抑郁癥,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。現在,我也釋然了。”

文修嘆了口氣,道:“死者已矣,活著的人更應該向前看。”

趙棋道:“有道理,呵呵。”趙棋說著微微笑了笑,似乎心情很不錯。

文修看著他道:“你應該多笑笑,你笑起來其實很好看的。”

趙棋道:“是啊!他也這麽說。不過,當時就是為了不讓他看到我笑,才不願多笑的。後來,也養成習慣了。不過如今想想,過往的種種還真是由著性子亂來。不過也幸虧由著性子了,不然,結果可能更不好。雖然我知道,即使我不去找淩瑞,他也不會繼續告我父親。可能他猜到,如果父親的事敗露,我一定會去找他吧!唉,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!”這話說的雖然不爽,但在趙棋的眼裏卻早已看不出當初的不爽了。

文修笑道:“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好,別的都不重要了。”

趙棋點頭,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:“可算找到你們了,藏那麽嚴實,是在偷偷摸摸做什麽?”趙棋擡頭,只見淩瑞折了一朵喇叭花,正拈著朝這邊走來。懷裏抱了一只小狐貍,看樣子沒白在林子裏蹲守那麽久。

文修起身,向淩瑞打招呼:“淩大少,這麽快?”

淩瑞道:“快什麽快啊!窩在草叢裏半個多小時,唉,被咬了一身包。海藍這游戲開發的好啊!草叢裏什麽蟲子都有,剛還有只曲曲跳到我鼻子上,讓我一個噴嚏嚇跑了。”

趙棋忍不住笑了,淩瑞抱著小狐貍走到淩瑞面前:“這就對了嘛,多笑笑,一天到晚繃著個臉,幸虧是夏天,涼快。要是冬天,文修就要被你凍感冒了。文修感冒了不要緊,他肚子裏可還懷著顧老爺子家的小公子。你說,這事兒要是讓顧老爺子知道了,上億的軍用物資訂單可就泡湯了啊!嘖嘖嘖,想想就心疼。為了咱們家少損失點兒錢財,你還是多笑笑的好。”淩瑞低頭望著懷裏的小狐貍:“是不是,冰冰?”

懷裏的小狐貍點了點頭,淩瑞運氣不錯,這只跟寵智力值很高。

趙棋沒理會他,卻對他懷裏的小狐貍很感興趣。淩瑞把小狐貍遞給他:“既然你那麽喜歡把自已藏在一塊冰裏,那就索性給它取名字叫冰冰吧!你說呢?”

趙棋看都沒有看他,只抱著懷裏的小狐貍仔細的撫摸著:“好,你說叫什麽就叫什麽,反正是你捉來的。”

淩瑞嘆了口氣,道:“我怎麽感覺我好像給自已找了個小麻煩?是不是有了它,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更少了?”

趙棋笑容欠奉,擡頭看了他一眼:“可以了吧?”

淩瑞做了個謝恩的動作:“謝女王大人,要不要我帶你去給他弄點吃的?聽說要捉魚蝦,那邊有條小溪,裏面有不少小魚。”

趙棋道:“好啊!文修也一起吧!”

文修道:“不了不了,你們去吧!我看到顧愷上線了,我去找他。”他可不想當所謂的電燈泡,兩個人的感情看上去還不錯。雖然他們之前的故事並不美好,可是文修覺得,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是有感情的,應該就可以在一起。

唉,可是文修不知道,有時候,即使是有感情的兩個人,也未必可以在一起。他現在初入世,經歷的感情太少,只有慢慢來,才能讓他學到的更多吧!

文修目送淩瑞和趙棋同騎而去,剛要去找顧愷,顧愷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。文修楞了楞:“咦,你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?剛剛不是還看到你在燕蕩墳?”

顧愷晃了晃手上的戒指:“這個你忘了?”

文修才想起來,兩人在做七夕預熱任務時一起獲得的那個對戒。文修了然的點了點頭:“我聽趙棋說你回去工作了,一切還好吧?”

顧愷道:“還好,安排一下就能回去了。你怎麽樣?在慕持那裏住的還算習慣吧?”

文修道:“嗯,很不錯。小朋友們都很可愛,沒想到還有白人和黑人還有巧克力人。唉,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
顧愷道:“怎麽?這麽快就想我了嗎?”

文修臉紅了紅:“有一點,不過還好。嗯……你有沒有見到葉斛?老師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,他說葉斛不超過三天就會來找他,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需要溝通。而且這次慕老師特別生氣,葉斛道友最好早點找他說清楚。還有就是……我也想知道,葉斛道友他,是受了何人之托來照顧我。是不是有關於我師父和師叔的消息。”

顧愷聽了以後道:“葉斛沒有去找慕持?哦,可能過幾天就會去找他了吧!他說回去覆命,等他回來以後,我讓他親自告訴你一切。”

文修點頭:“我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會托人照顧我,如果師父和師叔還活在世上,為什麽不來見我?是我度劫失敗,讓他們失望了嗎?”

顧愷攬過文修,將他擁入懷裏:“別擔心,不可能的。你師父和師叔從小把你寵到大,你覺得他們會怪你度劫失敗,還是會更擔心你的安危?”

文修默默低頭,這件事不用說,肯定是後者。師父和師叔一直在說一句話,只要文修好好的,修什麽仙度什麽劫。可惜司雷神收授賄賂被罰在了雞腳山思過,這個掌雷的又是個油鹽不進的臨時工。唉,文修遭了老罪了。

顧愷摟著文修,道:“去哪兒逛逛?”

文修道:“倒是不想去哪兒逛,和你說說話便好。”

顧愷把文修的身子扳過,低頭看著他的眼睛:“那你是不是想我了?好歹說一句你想我了,讓我也高興高興。”

文修臉色微紅,低著頭道:“一點點而已。”

顧愷有些失望的道:“僅僅是一點點啊?”

文修推了推他:“你還想要多少?貪心。”

顧愷的手在文修的身上有些不安分:“是啊!我想無時無刻的要,就貪心了,怎麽樣?”

文修想到,游戲裏也是可以這樣那樣的。只是各種反應在現實裏會有後遺癥,咳咳,清理起來有些麻煩。文修臉上紅了紅,道:“你……等等我……”

第五十尾·

顧愷剛要問他要去哪兒,只見文修下線了,片刻後又出現在自已面前,顧愷問道:“你這是去幹嘛了?上廁所也沒這麽快啊!”

文修道:“我去……鎖了下門。”

顧愷了然,拉了拉文修的胳膊,道:“我們去香飄雪海轉轉吧?”

暗示的辣麽明顯,文修什麽也沒說,與顧愷同乘一騎,一起朝香飄雪海的方向奔去。至於到了那裏即將發生什麽,大家自行腦補吧!

因為是在幼兒園,文修害怕自已的某些行為影響到小朋友,所以在做這些之前他關上了門窗。雖然動作都在游戲裏,可是某些生理反應還是會有的。雖然小朋友們不會亂闖後院,可是如果被慕持撞上了也會很尷尬啊!

只是,來叫文修吃晚飯的慕持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答。慕持以為文修睡著了,便打算等他睡醒了以後再來叫他。順便往墻根處望了望,以前一般葉斛來的時候都是翻墻過來。看到空蕩蕩的墻根後,慕持哼了一聲:“更好,耳根清靜!”忍不住又望了望墻根處,輕輕嘆了一口氣,回房間了。

文修從游戲裏退出來時,發現太陽已經落山,房間裏的自動感光燈亮了起來。他低頭看了看,唉,又要換一條內褲了。好在,來的時候顧愷有給他送來簡單的行李。文修在裏面找了條內褲,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後便打算去找慕持。

打開門,慕持正以敲門的姿勢定格在門外。看到文修後笑了笑,道:“睡到現在?是不是剛來還不太習慣?”

文修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道:“呃,還好。老師找我有什麽事嗎?”

慕持指了指墻上的掛鐘:“幾點了?該吃晚飯了。”

文修有些尷尬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好的老師,抱歉還要讓您來親自請我。”

慕持伸手想去摸文修的頭,卻被文修輕易躲過去了。轉而在他鼻子上刮了刮:“和我客氣什麽?怎麽樣?今天有胃口嗎?還吐不吐了?”

文修道:“沒有前兩天那麽嚴重了。很餓,想吃老師做的酸湯魚。”

慕持道:“今天晚上雖然沒有酸湯魚,酸辣粉倒是有一碗,嘗嘗老師的手藝。來吧!在這邊。”

慕持帶著文修去了他的私人小餐廳,不得不說慕持這個人是個對生活細節很註重的人。小餐廳布置的很別致,水藍色的窗簾和桌布相得益彰。竟然連盤盞的碎花都是水藍色,看樣子慕持對水藍色很偏愛。

只不過,今天慕持吃飯吃的心不在焉的。一碗酸辣粉,快被他攪和成果凍了。文修吃得滿頭大汗,又酸又辣簡直正合他胃口。文修一邊拿著勺子喝著湯一邊道:“老師啊!如果你實在不放心,就去找他好了。葉斛的家你應該認識吧?”

慕持才發覺自已發呆發了快半個小時了,立即將自已的狀態調整回來,清了清嗓子,眼神裏明顯有些失落。以前這家夥基本都是當天晚上潛入他的房間,這次又開始拖延。之前最多的時候是拖延了三天,不知道這次會拖延幾天。慕持嘆了口氣,道:“文修啊!我的脾氣是不是太差了?”

文修吸溜掉一根土豆粉,道:“怎麽說呢?老師對任何人都是溫文有禮的,唯獨對葉斛道友……”文修喝了一口湯道:“我知道葉斛道友的性格很……嗯,怎麽說呢?他這個性格和我師父有些像,但是師父卻沒有那麽……誇張,不過也夠讓人難以理解的。師叔也會像老師一樣,每次他發神經,師叔都會數落他一通,不過沒有拳腳相向過。可能這對於你們來說是情趣,可是時間長了,葉斛道友會不會覺得老師不夠溫柔呢?”文修喝掉最後一口湯,擦了擦嘴道:“老師,我不懂這些東西,從小師父和師叔沒有教過我,我自已也懶得去揣摩,也只是隨便說說。具體該怎樣,老師還需要自已斟酌。”

慕持思來想去,還是參不透其中的奧秘。他本以為自已對感情的事可以很瀟灑,畢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,何必為莫須有的感情傷懷傻身。可是正如文修參不透感情一樣,他就算飽讀詩書,仍然參不透其中奧秘。他在身邊時覺得他煩,不在身邊時又念念不忘。不是覺得他不好,也不希望他改正掉現在的壞毛病。葉斛如果不逗比,那麽他還是葉斛嗎?可能正是因為自已規規矩矩這麽多年,才渴望慕持這種放蕩不羈不拘小節的人。

慕持舀起一勺碗裏被自已搗成一堆莫名奇妙的東西皺了皺眉,覺得連食欲都沒有了。文修看著慕持嘆了口氣,把碗筷收拾了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慕持,將桌子擦幹凈後便回房間休息了。

可能是因為換了地方,文修有些睡不著,他打開窗戶呼吸了口新鮮空氣,想著已經很久沒有修煉,近日心情也總是隨著感情的事起伏。雖然雙修日行千裏,但總要自已修煉進行鞏固。文修剛要借著夜色修煉,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墻上一道黑影閃過。文修以為是葉斛,笑了笑自言自語道:“慕持老師果然是了解葉斛的,這家夥果然堅持不住了。”

於是關上窗戶,決定對這一切視而不見。

而一直睡不著覺在墻邊徘徊的慕持看到人影後也是心中一陣歡喜,轉過身決定假裝看不見。可是那個人影也仿佛根本沒看到他,從他身邊擦身而過,走過數步以後又折了回來,問道:“我是不是該先問一下文修住哪個房間?雖然……我自已也能找到,不過這樣似乎不太禮貌。”

慕持定了定神,看清來人的相貌時心情有些低落,不過還是笑了笑道:“看不出,少將翻墻的姿勢還挺利落。”

顧愷道:“那是,練了這麽多年了,總算有戀用武之地了!”

慕持忍不住笑出聲來:“少將啊!學誰不好?偏偏學我家那個二貨!唉,文修就在樓上最東邊的房間,他可能睡了,進去的時候小聲點。不過,也別嚇到他,他身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破解得了的。”

顧愷謝過慕持,直接爬窗戶進入文修的房間。慕持看著那矯健的身影,忽然想到葉斛平常是不是也是這樣爬窗的?他只知道葉斛平常都會在自已生氣把他踢出門外後爬窗戶進來,但是忘了自已是住在三樓,他要爬窗戶,要爬八九米高。如此日覆一日,一次又一次,從來沒厭煩過,難道這次,他終於對自已的拳腳相向厭煩了嗎?

顧愷推開門,看到文修正背對著窗戶睡的香甜。他輕手輕腳走了過去,掀開被子,剛要伸手去摟他的腰,文修忽然轉了個身,一頭紮進他懷裏。在他懷裏笑夠了,才擡起頭來望著他。

顧愷低頭看著文修道:“調皮!什麽時候發現我的?”

文修道:“你接近窗戶的時候我就感覺到。”

顧愷道:“感覺?怎麽感覺?”

文修道:“我不是說過嗎?你是純陽性體質,對於我這種純陰性體質的人吸引氣極強。哎,不說我了,你怎麽忽然跑來?不是回去工作了嗎?”

顧愷道:“哦,和平時代,我這個光桿將軍也輕閑起來了。回去處理了些軍務,安排好下周星空站閱兵,這個間歇沒什麽事,還不如回來陪你。”

文修笑了笑,道:“你是想我了?”

顧愷胡亂在他身上蹭著:“你說呢?”

文修綿軟的身體極其敏感,兩人輕易便能擦槍走火。於是,懈怠了好幾天的修煉這一夜就找補回來了。

第二天文修起床,顧愷看著他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道:“十天了,你的肚子會越來越大,而且生蛋的時候會有點疼,你能忍嗎?如果不能忍,我找葉醫生給你做手術。”

文修摸了摸自已的小肚子,這幾天修煉總覺得小腹之處暖暖的,仿佛有什麽東西漸漸集結。時而順勢而行,時而逆勢而行。附在內丹周圍,感覺還挺舒服。聽了顧愷的話以後文修道:“我知道生的時候肯定會疼,做手術是不是就像資料上介紹的那樣,把肚子劃開,再縫上?”

顧愷聽文修這麽一說,突然覺得做手術還不如順產。他嘆了口氣,道:“那,你生的時候我在旁邊陪著你,給你加油怎麽樣?”

文修笑了起來,覺得顧愷有時候也有些幼稚,推了推他道:“不用你加油,這點疼痛算什麽?不過肚子會長到多大?像正常懷孕那樣大嗎?”文修摸了摸肚子道:“好餓,這幾天總是好餓。”

顧愷答道:“嗯,因為在短時間內就要儲存足夠的營養,所以就算你一天到晚一直吃,還是會覺得餓。一般人魚懷孕的時候有專門的人魚孕期高熱量食品,可是那個味道你不一定喜歡。這樣吧!慕持這裏各種食材都挺新鮮,你想吃什麽告訴我,我來給你做。不過……我的廚藝不是很好,但願在你生之前,能鍛煉到你喜歡的程度。”

文修小小的感動了一下:“慕老師說他會做的,今天早餐有酸湯魚吃。趕快起床了,你好慢!”

顧愷戲謔一笑道:“唉,別著急啊!昨晚修煉了半晚上,你老公很辛苦啊!”顧愷說的一本正經,文修臉上有些微紅。

顧愷起身把文修擁在懷裏:“不過,能和你一起修煉,我也就不用擔心沒有我以後你沒人照顧了,也算一件幸事。”

第五十一尾·

倆人膩歪了一會兒,出去見慕持,不知道慕持是一夜沒睡還是起的特別早。地板被他擦的光可鑒人,連陽臺上的小花盆都被擺成了一個特定的形狀。

兩人在廚房見到慕持時,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。燉了一大鍋的酸湯魚,還烤了面包,做了蒸餅。還有一小碗水晶蝦餃,裏面點著香菜蔥花和香油,文修嗯了嗯口水,向慕持打了聲招呼:“老師早啊!”

慕持嘗了嘗湯的味道,倒進了旁邊一個透明器皿裏:“早,你們兩個昨晚睡的怎麽樣?”

文修道:“還可以,老師睡的……好吧!老師,你昨晚沒怎麽睡吧?是為葉斛嗎?”

在翻墻的時候碰到慕持時顧愷就知道,這家夥一直在墻外徘徊,這一夜估計沒怎麽睡。否則,這麽一頓豐盛的早餐,再加上整整三層樓的衛生是怎麽搞出來的?

顧愷覺得有些過意不去,便對他道:“慕先生,葉斛離開前說他……”

慕持揮了揮手,道:“不用說了,我知道他不想見我。這件事,讓他自已想好再說吧!”

顧愷沈默了一下,又道:“其實我是想說,他對你一心一……”

慕持又打斷顧愷的話:“我知道,我等著他。他什麽時候回來,我等到什麽時候。至於回來以後該打該罰,那就等他回來以後再說吧!”葉小斛,你最好不回來,如果你敢回來!看我怎麽收拾你!討厭我就直接說,玩失蹤是什麽意思?難道又像上次那樣出了車禍?哼,你堂堂一個道修,還出車禍,還不是為了駁取我的同情?

顧愷嘆了口氣,覺得慕持的書雖然寫的好,情商雖然很高。但是事情輪到他自已頭上,也免不了有失偏頗。

於是默默低頭盛魚湯,先給文修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,自已也盛了一碗。文修愛吃酸,又愛吃辣,難道真的是雙黃蛋?

文修的食量大增,這麽一頓早餐,除了顧愷和慕持吃下的少部分食物外,其它的均被他一掃而光。吃完後意猶未盡的望著顧愷碗裏的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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